阅读前注意:
来自 @Azkaban 的点梗,“黑羽拜托侦探们照料他的鸽子”。
虽然标题如此,剧情内容或许是反着来的。
嘛,多说无益,祝食用愉快(笑
-斯德鸽尔摩症候群/Sdoveholm Syndrome-
“为什么,我们……”掀下头上的棒球帽,服部用手扇着风,“要做这种事情啊?!”
长久被球帽压着的刘海早已汗湿,鼻翼的汗水早已与额上淌下的汇于一处。与其说是大汗淋漓,不如说是被正在浇花的楼上邻居不细心地泼了一头一脸。
“天气热了,小动物也会很难受的。”阳光炙烤着地面,眼前的建筑仿佛海市蜃楼般在视野内晃动着。用从黑羽那里拿到的钥匙打开了前门,即使在大热天也衣着正式的白马第一个踏入了室内的阴凉,“动物也是会中暑的哦。”
“我才不管那些鸽子会不会中暑……”经过从电车车站到黑羽宅这一段说不上漫长的路程,靠在门口等着白马开门的工藤用胳臂阻挡着阳光,那精神恍惚的模样就像是去地狱走了一遭,“……人也是会中暑的啊。”
黑羽宅的客厅里,三个刚从骄阳的洗礼中脱胎换骨的少年无言地瘫坐着,脑内完全空白地进行着短暂的人生哲思。然而,室内的热量虽然不比室外,静坐久了也就感受不到那进门瞬间的强烈反差。不流通的空气放大了湿透的T恤与衬衫贴于皮肤上的触感,哪怕是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炎炎夏日也不会放过怕热的人们分毫。
前情提要。
不知是不是因为参演的番剧正好拍到了为福利而福利的七八集,黑羽这两周可说是繁忙得很。上周才去市民泳池泡到皮肤发皱,这周又要和青梅竹马前往海边,在橙红夕日下的金黄沙滩上书写满是桃色悸动的青春新篇章。
不不不,不用去翻以前的短篇了,也没必要去复习那已经不新的番剧,这些都是我瞎编胡诌的。再说了,新番多好看啊,冰天雪地中努力生存下去的少女们多可爱啊,光是宝石之国就够某怪盗偷一季了。
说回本篇。因黑羽档期太满分身无术,此时又恰逢寺井爷爷外出度假,还未有成型的假期计划的关东二侦探便理所当然地被拜托了,在这一周里帮忙照料那些无人看管的鸽子。
然而,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在这看似只是单纯的朋友间的人情往来中,心血来潮收拾了背包就想来东京玩耍的服部或成最大输家。
东京假期的旅馆很难定,民宿也几乎是爆满的状态,根本就没有考虑多花这个住宿费的服部理所当然地借住在了工藤家的大宅中。当天晚上,接了一通电话的工藤忽然问他:
“明天,想不想去黑羽家跑一趟?”
很久没和黑羽联机对战的服部欣然同意了这个计划。这家借宿一晚那家通宵一宿,打打游戏吃吃冷饮,顺便熬夜看看CD,这才是合格的假期生活嘛。
可是……
“打扫鸽笼,给阁楼通风,添食的时候不要忘了更换新鲜的饮用水……”客厅的桌上,摆着黑羽出门前留下的字条。逐条阅读着,脱下了外套的白马已经开始向楼上走了,“希望阁楼有好好通风……”
叹了一口气,服部抓了抓还湿着的头发就跟着踏上了楼梯。
几秒后,三位侦探均是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
满目狼藉——只能如此去描述他们此刻看到的情景。
已不再雪白的鸽毛夹带着排泄物粘在地面上,随着阁楼吹进的风和有人走进带起的气流,一些细羽飘起来浮在空气中,而那气味经过暑气的蒸腾……真的算不上是好闻。
白马后退了一步,回身微笑着看着身后的两位同伴。
“就有劳二位了,”他竖起双手,“今天穿的衬衫很贵的,弄脏了可就不好办了。”
“明知道要干活还穿了这一身过来,嗯?”工藤表示患难与共才是真同伴,“你的衬衫会很乐意为了今天而牺牲的。”
服部已经开始想念两天前与和叶坐在自家的廊下啃掉的那盘西瓜了。乖乖待在家里多太平啊,自己到底是有多么想不开要跑到东京来活受罪……
他撩起T恤擦了擦汗,走进了因有风透进而没那么闷热的阁楼。“我要咒黑羽那家伙被大白鲸吓到腿抽筋,”他的眼里写满了坚毅,“绝对。”
“鲸鱼属于哺乳动物哦服部君。”
“那就换成鲨鱼好了……呜哇!”只是尝试着拉开了鸽笼的门,还未反应过来的服部就被闷得发慌,一窝蜂冲出笼子好伸展翅膀的鸽子糊了一脸。
“诅咒主人这种话,还是不要当着宠物的面说比较好,”工藤气定神闲地从隔壁的房间拎来扫除用的水桶,“小心遭报应。”
哭丧着脸从腮边摘下随汗水贴在上面的羽毛,服部接过工藤手中的水桶向地面上洒着水。“我知道我知道了——”他拖长了声音,“真是的,宠物和主人一个德性……”
“我倒不认为这些鸽子会是宠物呢,”自刚才开始就没动手参与打扫的白马被工藤丢了一块抹布。十分敷衍地擦拭着鸽笼的门,他与并未养什么宠物的两位同伴分享着自己的经验,“如果是宠物的话,是不会待在这种集装箱一样的笼子里的。”
在他们说话间,有只鸽子一直绕着他们飞来飞去,并最终安定在了工藤的肩头,怎么赶也赶不走。
“我说啊,工藤,”将空了的水桶提走准备装水,服部抬起头看向那只似乎已经安居乐业的鸽子,“那只鸽子还真缠你哎。”
“经你一说,的确……”停下了刷地的动作,工藤直起身,伸过指尖逗了逗肩头的鸽子,“……为什么呢。”
被逗弄的鸽子十分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仔细观察了一番,他觉得这只鸽子的眼睛有点眼熟。
“原来那个时候的那只鸽子就是你吗,”话音顿了顿,工藤在那电光火石的几秒间为这只鸽子(临时)取好了名字,“华生?”
“那和我的华生重名了,”白马表示有异议,“给鸽子取名的话,还是更加贴近物种个性的名字比较好,”他凑近看了看那只鸽子翅膀上零星的黑色斑点,食指勾起抵在下颌,“看它也是几乎全身白色的……海德薇怎么样?”
“你当那是猫头鹰吗?”工藤白了他一眼,“我觉得华生这名字就挺好。”他顺手理了理那只鸽子的羽毛,“对吧,华生?”
站在一旁认真扫除的服部完全无法理解这两个人。“鸽子不都长一个样吗?”被冷落在一边的他觉得自己像个只会干活的冤大头,“有必要每一只都取个名字么?”
“说什么啊服部?”工藤猛地转身看向他,肩头的鸽子不得不拍了拍翅膀才稳住平衡,“鸽子就和人一样,都是有自己的长相和个性的。”
“比如这一只,”白马向鸽笼顶部的一只鸽子伸出食指,那只鸽子也就十分顺从地一个小跳站在了他的指尖,“双脚的颜色偏红,眼睛也是红色的,”沉吟片刻,白马立刻为它取好了名字,“你就叫‘罗塞塔’好了。”
工藤移过视线开始辨认每只鸽子的不同特征,“那么这只眼睛旁边有黑色斑点的,就叫Konata。”
看着乐在其中的关东二侦探,不服输的服部自然不会甘心被排挤在外。他眯起双眼努力分辨着那些看起来清一色的白鸽的不同,并很快有了新发现。
“你们看!”他以一种毫不客气的方式攥住了那只鸽子的脖颈,“这只鸽子的右眼上好像有伤哎。”不顾鸽子的挣扎,服部兴奋地将它举高,“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小次郎了!”
可鸽子完全不买他的帐,狠狠地啄了他的手指一下,并趁他喊痛的空隙飞到了阁楼里最高的衡量上,眼神里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
“攻击方式也很厉害呢,”吃痛甩着手的服部似乎对这一下很满意,“真不愧是小次郎!”
待鸽笼被打扫干净,环境整饰一新,那群攻击力与怕生程度成正比的鸽子也显得平易近人了。而在这炎热假期的短暂一周中,三位侦探也找到了新的乐趣。
不过,既然夏日还未终结,故事自然也要继续发展。
在那之后的某一天,怪盗基德又发出了预告函。按照预告函中所说的,那天的怪盗理应是随着成群的鸽子一同出场。纷飞的白鸽中出现在夜空之中的白色身影,理应是舞台效果极其震撼的梦幻场景,然而……
在怪盗现身的那一刹那,他身边的鸽子全都炸开了锅,一拥而上围在了受警方之托来到现场的三位高中生侦探身边。
在一脸懵的怪盗与一脸懵的电视台记者以及一脸懵的场外观众的注视下,三位侦探反倒是十分适应地和鸽子们打起了招呼。
画面和谐极了。
“喔,罗塞塔酱,”绅士的温润语调响起,如同在向某位久别了的小姐献上吻手礼,“你的双眸还是和之前一样动人呢。”
“最近还好吗华生?”工藤扯出笑脸任其中一只鸽子歇在他的头顶,“受不了鸽子笼的话干脆到我那里去住吧。”
而服部几乎是声泪俱下了。
“啊啊啊啊啊小次郎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啊啊啊啊啊啊——”他胡乱地抹着眼泪,“魔术训练很辛苦吧?一定很累吧?我可怜的小次郎啊啊啊啊啊——”
据说,在经历了那次大失败之后,白色的怪盗有近一个月没有再找警方的麻烦。
倒戈向侦探们的鸽群训练起来一定很辛苦吧,黑羽君。
结论:
不要将你的鸽子交给敌人照料。
会受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影响的,可不只有哈士奇。
END
宫君有话要说:
最近深受研究生课程荼毒,不由自主在标题上玩了些小伎俩(笑
不知道这个点梗完成得是否合格?
(拖了两个月才完成的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