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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快/柯K】忒修斯之谜(偏正剧风,剧情不定向)(37)(完结)

Puzzle 37  哟,小鬼,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个世界很有趣,有趣到在同一个城市不同的角落24小时内发生的事情,可以天差地别到仿佛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也很无聊,无聊到哪怕以上所有的侦探片群像戏恋爱喜剧都在同一时间上演,依然还是有人会打着呵欠,大呼现实之无趣与人生之乏味。

对于现役高中生工藤新一而言,生活算不上是无趣。相比很多人,他那仅十几年的人生阅历可谓是可圈可点精彩纷呈。偶尔与还未正式交往的青梅竹马吵吵嘴,这已足够让很多人投去羡慕的目光。而他甚至还能通过走警视厅的后门乘上直升机,为一场离奇而精彩的盗窃案提供场外援助。于迅疾的气流中打开直升机的舱门,在大功率的白光照射下狂妄地笑着举起手枪——这画面完全可以满足大多数人的英雄主义情结。哪怕之后没能真正追捕到罪犯,仅是以那样的形象出镜,作为日后炫耀的谈资已是绰绰有余。

但他还是免不了要叹气,仿佛不甘于这让大多数人都艳羡不已的生活。也是,对于谈资创造者本人来说,成就太多也就形成了饱和。案件解决与案件解决是同等级别的功绩,倘是所有的刺激体验与成功经历都是在解决案件,那着实有些无聊了。

直到世界打开为他而准备的礼物盒放出那黑色的惊喜,对未来一无所知的他蓦地被甩进一个小学生的躯体,更名为江户川柯南的他才真正有了,“故事开始了”的实感。

必须去做些什么,必须改变这样的现状。这样的心情成为他前行的驱动力,可一旦习惯了这样的设定,奔跑与探索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他仿佛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和身份,身边站着的还是那些熟悉的人。他依然可以接触到那些案件,也依然可以在没有案件的平和日子看到熟悉的女孩的笑颜。

尽管有什么从根本上不一样了,又似乎有些东西完全没有改变。

 

 

魔术师是给身边的人带去惊讶与笑容的角色。倘若生活变得不有趣了,那一定是魔术师本人的失败。

当然,魔术不是有趣本身。知晓了那些机关与障眼法是如何运作的,有趣与不有趣便无从谈起。因此,对于黑羽快斗而言,生活的有趣大概在于那些观看了魔术的人的反应。至于他自己,似乎没有什么戏法能够惊讶到他。

但那一天终究会到来,他的生活从根本上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不似白日向黑夜的缓慢过渡,而是在两者之间划上了尖刻而锋利的分割线。他没觉得自己期待过这样的展开,又没准这机会他等待已久。

尽管如此,他依然是那个名为黑羽快斗的高中生,做着黑羽快斗平日里会做的事。他很清楚,属于自己的故事已经拉开序幕。全无迷茫的行动方针,确切的前行目标,甚至连对手与敌人的身份也无比明晰。

作为一个故事而言,这就已经足够了。世界观完整,主角团与反派角色悉皆登场。漫长的伏笔与灰尘之下的阴谋缓慢浮现,真相终究会在他的努力下现出其原本的面目。

可世界似乎从不甘于封闭自己,总要攀出些节外生枝的支线,打破其既有的规律与节奏,仿佛哪怕让一切停摆也在所不惜。

那天的他按照和往常一样的步调行动,发出预告函后再准时赴约。当天的日期就像是马戏团小丑的冷笑话,高处疾风的温度也和那笑话半斤八两。

夜空很晴朗,空气很透明,风向正好,一切都对他是如此有利。他在预定的地点落脚,足尖先行触地,随后以整个脚掌作为缓冲。准确把控后收起滑翔翼的时机,并保证在不扭伤脚踝的前提下尽量轻盈地落地,为了做好这个亮相动作,黑羽做过不少练习。

训练很完美,落地也很成功。安稳地让双脚落于黑夜中的高楼边缘,他几乎要在心底欢呼着给自己奖励一个大大的花丸。不过他无需为这是一场无人欣赏的独角戏而感到可惜。

天台的风与月光搭建好了舞台,提前到达的观众已等在那里。尽管那人并不清楚演出的具体时间,这不妨碍他在最佳的时机与还未做好心理准备的魔术师打了个照面。

月色静谧,明亮得可以照出轮廓清晰的剪影。魔术师站在舞台上,而观众只有一位。披风的白色布料鼓动出飒飒的声响,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安静极了。

知晓了自己立于舞台之上的刹那,敬业的演员便应遵守角色身份对其的制约。年轻的怪盗跃下落脚点,身手利落不带丝毫多余的动作。

在这样的距离下,哪怕笑得再完美,对方也一定看不清吧。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每一步的间隔都是拿捏精准的相等。他唯一的观众瞪大了双眼,神情最终从惊诧变化为探寻。

那是一个七岁左右的男孩,这毫无疑问。可在被看着的时候,怪盗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对方使用的究竟是何种视角。那视线精准地切割着所看到的一切,并从中剥离出值得推敲的情报。可以断言,那不是孩童看到新鲜东西的好奇,而是猎手面对目标般的犀利。

先发制人。怪盗在内心给自己下达了指示。

于是他友好地前倾了上身,用不露破绽的亲切语调向对方打了招呼。

“哟,小鬼,”他相信他的观众已经能够看到他的表情,“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一瞬间,时间仿若静止。有什么在悄然发生改变,就好像隐藏在厚重金属外壳下的机械终于装好了全部的齿轮,开始尝试性地缓慢转动。

全新的零件卡合又分开发出粗糙的声响,推动着整个机械,生涩而艰难地运行。

 

 

江户川柯南是有备而来的。

用宝特瓶做成的烟花就放在天台的地面上,看起来像是小学手工课的作业。只需要一点点火,就可以让它带着尖利的呼啸声冲向夜空。

七岁男孩的眼镜闪过不明的光。

“咻”的一声,与绚烂和华丽沾不上边的小小焰光炸裂在夜空之中。说不上显眼,也没什么惊艳的色彩。不过在暗色背景的衬托下,已足以让需要看到它的人看清,那星星点点转瞬即逝的细小闪光。

逆光,加上单片眼镜的阻挡,江户川看不清怪盗脸上的表情。

那可以是惊讶,他期待那会是惊讶。

于是他扯起一个狡黠而乖巧的笑,以恰如其分的孩童语调给出了回答。

 

“我在放烟花啊。”

 

END

 

后 记:

 

完结了,很好。这下我总算可以拍着胸脯说,在这鸡飞狗跳的2018年,我也不依不饶地写完了两个长(?)篇。

严格来说,这个故事不算长,保持更新节奏的话,两三个月就能搞定。因为中间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一直拖到今天才真正结束掉。还记得开始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有说过这会是最后一个坑。然而现在这个故事结束了,我却还有两个坑没有完结......真想好好揍自己一拳。

不开玩笑了,说回这个故事本身。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写过的一个短篇,跃迁概率零。在那个故事中,侦探与怪盗被分隔在了两个极其相近,但不完全相容的世界之中。记得当时有人说过,想要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导致一个世界分裂成了两个。我构思过,计算过,然后发觉区区一个短篇根本无法准确表达这其间的缘由,于是便诞生了这个故事。

如果在最后的最后,侦探认为与怪盗的相遇是一场错误,那么故事便会流动向跃迁概率零的方向——他们自一开始就会被完全隔开,全无相遇的可能。

这么说或许有些复杂了,不过我希望就算独立去看这个故事,它也足够完整,足够有趣,有趣到能让读到这里的你露出微笑。

感谢你读到这里(鞠躬


不管最终的结局是否只有唯一的一个,那色彩纷呈的万千可能性,一定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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