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戳进来看下置顶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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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番外】可见信号(HE世界线补完)(2)(完结)

黑羽快斗很快发觉了,在“拥有形体且能够‘听’到他人的思维过程”,且在“这一技能指向对象单一”的情况下,所引发的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若是依然保留了幽灵的“不可触摸”形态,会不会被利用为某种超级便利的隐形助手。

正当他们讨论期间,有服务生走近询问是否需要续杯。尽管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之中只有工藤点了一杯咖啡,此时的工藤却未如服务生所期待的一般给出回应,反倒是停止说话陷入了沉默,目光倒是始终未离开对面的黑羽。

小范围的寂静间涌动着淡淡的尴尬。

“咳咳,”总算是耐受不住来自服务生在两人间来回扫动探寻的眼神,黑羽开了口,“他说‘要’,谢谢。”话毕还回以对方一个恰到好处满怀歉意的微笑。

尽管在场的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位点了杯咖啡的客人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

“我说,”待服务生一步三回头带着发现了新大陆的神情离去之后,黑羽才勉强恢复了正常的说话音量,“别什么都不说啊名侦探?要是什么都要由我来转达的话,你的社会适应度都要接近负值了啊?”

工藤只是微微耸肩。

只需稍微动个念头,对方就能够完全按照个人的意志进行行动,多么方便。虽然真正拥有能力的是对方而不是自己,自己甚至都无法去猜测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若是逆向利用这个能力的话......

“名!侦!探!”如他所愿地,黑羽立刻对这一系列的阴谋策划给出了负面反应,“都说了不要想利用我的能力投机取巧了!”

真是的,这人到底是在把现实当游戏,还是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样比较有趣?

这么猜测着的黑羽,与此同时也在不间断地接受到侦探从未停止过的推理与猜测。

他这会儿大概在怀疑我的目的?

正在想的内容被对方猜了个大差不差,黑羽蓦地僵住了表情。

啊,猜对了。

意识到面部表情的轻微变化在如此之近,且还是相对而坐的状况下,几乎能被一丝不落地捕捉到,黑羽打算戴上扑克脸以应对接下来的一系列未知展开。

摆出扑克脸也没有用哦。

火大。

看到对面少年的手指神经质地一抽,工藤好心情地交握起了双手。原来如此,就算“能够‘听’到思维”这项技能只是单向的,依然可以在思维透明的前提下通过有目的性甚至引导性的猜测来观察对方的神情变化,从而进一步推断出对方此刻的思考......

“拜托你说句话吧名侦探——”无必要也无意义的扑克脸很快宣告破溃,黑羽此刻已是近乎于欲哭无泪,“......至少达成有效的语音交流也成啊。”

只是自己单方面地在作出反应,从路人视角看大概会像是不明所以的独角戏,总而言之相当奇怪吧。

“不用在意我的,”工藤总算是出了声,“你可以完全当做没听见。”还是说,这家伙其实对于他人的看法相当在意?

“当然会在意啊!”再一次针对侦探的内心OS而不是语言所传达的信息进行了回复,黑羽在那一刹那意识到,他们可能再也无法以正常人“你来我往”的模式进行交流了。

思维完全透明对于侦探而言或许不算劣势,毕竟这也是他一向运用良好甚至还能高超操控的有力武器。而拥有了形体,也无法再像幽灵一般来去自由的黑羽,被这无声的枷锁彻底禁锢住了行动与话音。

他不想和侦探玩心理战,一点也不想。

 

 

“思维的完全透明化?”

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晓当前的这个世界是经历了某种修正的知情者,宫野从未考虑过要去验证这其后的科学性。自然,一切无法用理论去解释的未解之谜都只是暂时未有与之对应的科学因素被开发出来,她也相信这个不科学的世界终将以某种形式将自身完美地解释。

无从触及的真相就算不去碰触也依然还在那里,而触手可及的实验体就摆在眼前时,宫野认为自己没有理由无视。

“这堪称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啊。”十分主观的评价,可就算如此也从未有人去计算过到底何种科学发现能够对人类目前的现实产生革新式的影响,更何况21世纪也才行进了一段短到还未能被称为历史的路程,最伟大的能够计算出生命与宇宙的真理的电脑也永远是下一台。

待意识到时,工藤才发觉,在自己还未对黑羽的那单方面的能力有所开发之前,他们两人都早已被宫野列为“重点观察对象”了。

“啊,不用在意我,”竖起一只手表示自己只是个旁观者,宫野将个人的相对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你们就按照最正常的模式进行对话就行。”

事先被告知了会被观察的对话,到底还有什么观察价值......正所谓存在已知便不可能完全无视,工藤完全不知道到底如何开口才符合他们平日里“最正常的模式”。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嘛,”常常作为被观察对象的黑羽倒是对视线习以为常,“反正什么都不说也属于对话的一种。”

这家伙的适应力还真是相当强悍......短叹了声,工藤选择了沉默。

黑羽倒是不间断地继续说了下去。“那是当然,根据突发状况灵活应变可是必要技能哦~”

只是单方发声的交流或许并不能被定义为“对话”,仅在三句话之内便已能够观察到异常点,宫野猛然间发觉,“思维完全透明化”这一事实对人的行为的影响,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明显多了。

明明一方完全没有作为,另一方却能够不间断地一直说下去,说明“对话”在一直持续且达成了有效沟通。但促成这一状况的根本原因是,思维透明的一方在有意识地对状况进行操控,而思维接收的另一方则习惯性地对其进行回应。

她认为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去介入这场单方面操控的对话。有意识地控制实验变量也是观察者可利用的有效工具之一。

“按照工藤的说法,”宫野看向黑羽,“黑羽君之前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对吧?”她没有移开视线,将对方的反应毫无遗漏地全部纳入眼底。

果不其然,尽管经历了某种克制,黑羽的双肩蓦地一颤,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效果拔群的闪现。

“如果能够记起来的话,可以大致说说吗?”她不间断地以言语进行刺激,不过刺激的对象并不是黑羽。言语不仅能够传达信息,也能够引导思维。她所需要的,是工藤对这些问题的不可见的思维过程,以及黑羽对这一系列思维所作出的反应。

“比如说,工藤他睡前都会想些什么?”

接收到某位侦探明显的抗议,宫野完全不在意地将注意力尽数放在了黑羽的反应上。

“呃,基本上都是...推理小说?”

语气间有迟疑,答案不为真。想也知道这样的问题绝对得不到具象化的答案,宫野没有继续在同一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

记忆的抽取与遗忘机制完全是潜意识地。有意识的遗忘是另一种角度的记忆加深,而促使某些记忆浮出水面的,往往是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细枝末节。有些人通过完全的图像记忆认知世界,而对于有些人而言,记忆不过是大段文字形式的记叙。有些人从来不刻意去记忆什么,只是随性地任凭那些模糊的图像被任意塑形篡改成自己所需要的模样。

那么,对于这样一位以思考为主要存在方式,甚至其本身在思维过程中也要接近于意识体的侦探而言,“记忆”的关联与抽取过程究竟是怎样的呢?

选取了“睡前”这样一个暧昧不明的模糊时点作为提问,宫野承认,说不故意是假的。她只是比较好奇思维的具象化究竟能够具体到何种程度,使得信息共享的一方能够完全了解到对方究竟“看”到过什么。

“嘛,我倒是比较好奇,”完全没有在意后果地,宫野将话题上升到了一个不能继续提升的哲学高度,“你们在那所谓的贤者时间里,真的有在思考吗?”

工藤没有说话。

黑羽也没有说话。

虽然此刻说些什么才是破解状况的正确的良方,黑羽张了张嘴,也是依然哑口无言。

求你别再问了小姐姐......

“怎么,不能说么?”宫野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黑羽君要是无法描述‘看’到的内容的话,我就不强求了。”

她选取了“看”而非“听”作为思维共享的动词,是基于一个假设。

思维并非抽象,而在某种程度上完全可视。要让一个人去想象完全以相同的速率进行与另一人相同的思考或许比试图去解释三维视角的五维展开还要难,但让正在经历这一过程的人进行具体描述,更是强人所难。

“今天就到这里吧,观察结束了。”注意到某位前任怪盗耳根早已红到烧,宫野适时地打住了话题。直至今日她才察觉到,原来语言对于思维的引导可以在瞬息之间触发出无法预测的千差万别,现在或许只消自己的一句话,就能够彻底化解目前的僵着局面。

说起来,思维完全透明,这两个人居然还没有吵起来反目成仇......这个相互理解的默契程度,已经堪比命运共同体了吗。

“你也别胡思乱想了,工藤,”将吐槽放在心底,庆幸着自己的思维无法被他人知晓的宫野随便选了个话题,“回忆一下上个月都做了些什么吧。”

在她的印象里,在那世界还未得到改写与修正的“上个月”,既没有什么足以造成心理阴影的大案子,也没有发生过什么触及到侦探私生活的大事件。

可看黑羽的反应,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几乎是拼了命去抑止住喉头即将迸发的尖叫,黑羽在原地蹲了下来。可哪怕是闭上双眼也是无济于事。

“混蛋名侦探我求你了别再回忆了!”

“啊啊啊啊啊不要给放大特写啊啊啊啊啊——”

思维可视,假说成立。看着黑羽无法解释的惊人反应,宫野一头雾水地看向表情完全看不出变化的工藤。“......你上个月到底做了些什么?”

“学校的观察课题,”工藤无辜地一摊手,“水生动植物的生态......而已。”

“那他这个反应是......?”

“后遗症吧。”为在之前的经历习得的知识暗自得意着,工藤在心底了然地点了点头。

“宫野你不知道吗,”一本正经的科普语气,“变成过幽灵的话,就会怕鱼哦。”

 

 

END

 

 

宫君有话要说:

虽然还有想要呈现给大家的东西,不过和目前的剧情有些风格不搭,以omake的形式放出好了。

(又是各种END还要附加omake,吾辈果然是想做游戏的贼心不死么

在“思维透明”以及“思维共享”方面,本以为按照原文设定写下去也就是一般意义的魔幻,可写着写着忽然就有了某种科幻既视感。

(三体人的直感交流

总而言之,这一可能性下的世界有趣到可以再去写一个长篇,脑洞不缺但精力有限,就在这里让故事结束吧(笑。

 

感谢你读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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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ake- 不被言说的

 

没有秘密。

没有谎言。

不存在障碍,也就不需要语言。

待连那几可超越维度的交流模式也成为了习惯,他们才发觉,很多时候连话语本身都不存在意义。

工藤从未为思维被感知的方向单一性而感到不公平,因为对于他的那些从未说出口的内心所想,黑羽都几乎会无一例外地进行回应。

他相信,不,他知道,这个少年的话语绝无隐瞒。眼底的诚挚无法扮演,话语的真实也不用粉饰。他将内心所想原原本本地说出,这与思维透明几乎无异。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会为彼此毫无防备的彻底坦诚而脸红心跳到一周都无法见面,可当连语言都只是形同虚设的表面之物时,那些为了去证明什么而刻意存在的行动和字句都显得毫无必要。

说出口的,可以被对方听到的情话,只是酝酿于心底的那汪情感中凝练出的极少极少的一滴。

而那些腻人的甜言蜜语,就算在情书上写了千万字,也完全无法将那细小到似乎随时都可能跌碎,又坚韧到任何粗粝的外界打击都无法撼动的情感具体描述。

所以,什么也不用说。

 

在动人的文艺的如巧克力般甜腻的话语传达到之前,在理性的冷静的故作矜持的解释传达到之前,在无声的静默的不被言说的情感传达到之前。

早已传达到了,彼此的心意。

 

“所以啊,”少年的嘴角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这是语言所不能替代的。

“什么,也不用说哦。”

 

  Omak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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