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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黑/白快】预告犯(偏正剧风,内容不定向)(27)

【预告十七】

 

预告,究竟为何而存在?

它是对未来事件的模糊传达,有时并不精确,甚至还会造成断章取义的误读。藉由它,人们可以知晓不远之后即将抵达的那个未来,尽管只有微小的一部分,但也就是这极其暧昧一小部分,就足以唤起与之不等称的十二分的期待。

事无巨细地知晓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细化到会穿什么颜色的衬衫,戴什么式样的帽子都全部知晓,这样的生活未必不有趣。可当全部的细节都毫无偏差的按照剧本严丝密缝地有序进行,时间虽然仍在前进,也不过是死水一潭。

粗略的,浅显的,往往还什么都解释不清楚的预告,却反而更能唤起人们猜测的乐趣。这管中窥豹看到的那局限的一点究竟是属于怎样精彩的整体,而那延伸出的真实又是否会按照自己的想象进行,亦或是藏着更大的惊喜埋伏在前方,已知触发更多的未知,而未知构成动力,促使人们去等待,去期盼。

更重要的是,预告不仅仅是划开时间让人们得以窥视未来。它更像是一种约定。

一旦被预告了,其中的内容必将被原原本本地呈现。一旦发出了邀请函,舞台的幕布必将被拉开。

哪怕舞台下空无一人,也一定会被拉开。

舞台绝不会空着——毕竟被这样期许了。

 

 

涌动的人潮。

接踵而至的声浪。

神经紧绷的警员。

以及不间断扫动以随时发现高空不明飞行物的灯光。

和平时绝无不同的场景,在今日看来却像是伪造的虚假的和平。表面上依然是那样色彩斑斓热闹非常的世界,那些欢呼着的人们却不知自己脚下踩着的是属于谁的残骸。他们无需在意也不会去在意,因为那颠覆了一切的不幸尚且还未拜访到自己。

这一次的逮捕行动前夕,白马没有随着大部队提前赶往目标位置。对讲机发出沙沙的信号音,以糟糕的音质不间断地传递着来自现场的信息,吵闹得像是情绪激动到不顾形象的赛事解说员。

预告时间还未到,哪怕再去加紧看守那个发出预告的家伙也不会贸然去暴露自己。不用去猜想也能了解现场应该是怎样的状况,这让人烦躁的实时对讲毫无意义。

白马切断了通讯。

他此刻不会去嘲笑那些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欺骗着的观众有多么无知,也不会去嘲讽那些对情况一无所知就默认了开枪许可这一事实的警员有多么愚蠢。作为知晓了事实却无法公之于众的一方,他本拥有制止这一切发生的能力,却只是停留在原地看着一切按照原有的轨迹运行。

事实上,大多数参与行动的成员都对会议上通过的这一决议有所怀疑。就算对方是那个猖狂的怪盗,威慑力与杀伤力兼具的热兵器无论如何没有出场的必要。

配枪此刻就躺在手边的抽屉里,白马沉默地看着它,不言,推上抽屉并将之锁上。

锁是为了被打开而存在的物件……他蓦地忆起这个毫无逻辑的说法。可笑,无厘头,令人无奈至极的玩笑话。可倘是这种程度的笑话,也无法让他扯起嘴角了。

若是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对那个怪盗开枪,他大可不必这么做。对于日常配枪的警员而言,大多数时候这都只是一个碍事的摆设而起不到任何实际作用,甚至还会阻碍某些谈判的顺利进行。在能够通过交涉取得进展的情况下,武力威慑反倒是无诚意的体现。

力量的存在意义是为了守护而不是破坏……吗。

可他还是将之锁了起来。刹那间白马对自己的这一举动有所怀疑,自己这是…不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对那个怪盗造成伤害吗。

开枪许可表面上是对力量的束缚接触,反向利用的话也可以很好的履行到“守护”的职责。

可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下意识摸向存放于上衣内袋的那把小巧的钥匙,白马顿住了动作。

还不行,还不行。

还不到…打开的时候。

 

 

按照黑羽的习惯,现在应该正陪伴在中森警官的旁边,本分地扮演着“黑羽快斗”的角色吧。

就算嘴上总是在奚落那位老警官的无能,内心还是十分敬重的。一定要靠心口不一去隐藏真实的想法,未免也太悲哀了。

计算好了“演出”前所需的准备时间,按照对方所习惯的路线找寻到距离目标最接近的中转位置,白马穿过走廊来到某间配电控制室的门前拉开了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停顿。

捉迷藏结束。

配电间里闪烁着代表一切运转正常的电光,被发现的黑羽毫不在意地继续检查着线路,似乎对行动被看穿没有任何的不适。

你瞧,只需稍微耗费一点思维时间,就可以轻而易举找到你的所在。

白马靠在门边,看着对方光明正大地在电路上做着手脚,没有阻止。

分明近在咫尺,却迟迟没有逮捕。机会不是游荡在眼前而是如掌纹一般时刻便可被攥在手心,他却从未把握住。

“怎么,”黑羽停下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转过身,“你想说‘游戏到此结束’了吗?”

白马摇了摇头。

自己或许只是还未准备好。

从对方身上体会不到敌意亦或是排斥,白马走近了两步,待对方为这拉近的距离转过身来,才复又开口。

“不会结束的。”

不会结束的,你现在的敌人不是我。

“那是当然,”对方露出他所熟悉的,恶作剧一般的坏笑,“才不要被你们抓住呐。”

心跳维持在正常水平,呼吸平稳。机体维持在正常的运转状态,白马却为眼前这明显违背自己所应遵从的现实的状况无奈地叹了气。

这种时刻,你居然也还能那样笑出来。

他深呼吸平定着心绪。

“……你还真是个技巧高超的催眠师呐,怪盗先生。”

那个曾经出现在他们的对话中所讨论过的词汇再次出现,黑羽只是抿了抿唇。“……催眠师?”他放下手中的工具,抱起双臂。“所以,你开始相信他们的说法了?”

“不,怎么会,”兴许是受到对方轻松情绪的感染,白马感到紧绷的神经此刻缓慢地松弛下来,“完全不信。”

“那为什么——”

“警视厅的各位,这次可是都站在你这边呢,”他陈述着自己所见的事实,“看来他们也注意到了吧,那个‘模仿犯’。”

只要是与之有过交集的对象,无论对方是否是罪犯,都多少会产生一种难以言述的熟悉甚至是亲切感。当那个被追逐的家伙某天忽然采取了和平时完全不同的行动模式的时候,难免回去怀疑,此刻正在兴风作浪的,是否还是那个正体。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催眠?”完全抛开了曾经的讨论,黑羽半开玩笑地岔开话题,“说不定在不知道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我催眠了哦,大侦探?”

“别说傻话了。”

“哈?”

白马好心情地笑了笑。“有人告诉过我,你只是个手法单纯的诈欺师而已。”

厌恶地皱了眉,黑羽撇开脸去。“……我可没这么说过。”

“其实,和催眠什么的完全无关,”打开从未离身的怀表,在那不断运转的金属声中,白马确认了时间。“就算你会催眠也完全没有关系。”

走廊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一个人经过。

还有时间,距离那发出者未知的预告还有时间。

“因为我啊,”他合上表盖,声响干脆。“是凭自己的意志,想要帮助你的。”

 

 

眼前的侦探以论述作案手法一般平稳的论调,说着违背其自身原则的事实。

原则本身就是个相当主观的东西。

“……”

黑羽觉得自己很久之前就听过这句话,又感觉事实上对方从未这么说过。他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

下一秒,他已恍惚间接过了从侦探那里递来的硬质卡片。

“拿着这个。”

像是用来开启什么的磁卡。

“今晚不论发生什么,”依然是那平稳的声线,白马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请,不要回家。”

这一次“他们”的行动指向性太明显了,就算是暴露了已经察觉到这一点的事实也好,至少也要先保证短时的安全。

直到黑羽确实将卡片收好,白马才松了口气,仿佛终于完成了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有今晚也好,”距离预告时间还有不到五分钟,他起身离开配电间,并对那即将登上舞台的魔术师微微鞠躬。

 

“……这是我的请求。”

 

tbc.

(剧情无关:

画外音:以逻辑服务于某种既定需求,不过是诡辩师的把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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