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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组】谁偷吃了布丁(日常向,单发完结)

阅读前注意:

来自 @小巷空城时 与 @无事不喝茶 的点梗的合并——就某件事物或某一事件的严肃讨论(包含“水”元素)

标题是在玩梗。


p.s:有omake追加,不要忘记去看哦(笑

 

祝食用愉快。

 

 

-谁偷吃了布丁-

 

 

于一小时前还安好地放置于冰箱第二层的布丁不见了。

3/4组的四人围坐在矮桌旁,紧急召开了针对此次事件的圆桌会议。

等等,无论怎么看那都是一张四角规整的方桌吧,而且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完全不值得一本正经地坐下来召开会议。

微不足道?

正义感极强的四人表示,这不是事件的严重程度问题,而是涉及到信任层级足以影响到人际交往的态度问题。

更何况在无人离开的情况下,犯人就在他们之间。

谁偷吃了布丁?

 

 

“要说嫌疑最大的,”服部开口,“果然还是黑羽吧。”

作为几人之中特征最为明显的甘党,黑羽首当其冲地受到了质疑。自称“什么也没做”的他,自然要为自己作出最及时的辩护。

“随便怀疑人不好吧,服部,”他伸出左手食指在服部眼前晃了晃,如同某位说话自带嘲讽的检察官,“现场你有好好检查么?装布丁的托碟上有我的指纹么?”

“如果是黑羽君的话,”白马适时加深了质疑,“会戴着手套作案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这是直接把我当犯人看待了么。”

现场调查与审问环节被径直略过,嫌疑人与动机相当明显的案件往往会被这样简单粗暴地处理。

洗碗台的水池前,工藤迟疑了片刻,才向几位同伴宣告了“现场已被破坏”的消息。

“诸位,”他汗颜地面对着水池里堆叠着的,被擦洗到白到发亮的瓷碟,“指纹…已经提取不出来了。”

其余三人纷纷聚集到洗碗池边。

“居然这么快就把所有的碟子都洗掉了,”未能最快为自己洗脱莫须有罪名的黑羽有些遗憾,“…到底是谁的卫生习惯这么好?”

卫生习惯可能会好到几乎可算是洁癖的……

答案很明显。

“请各位不要用这种目光看我,”白马竖起双手以表清白,“就算是在家里,清洗碗碟这种事都是有佣人在做的。”

也就是说,哪怕是在这种与友人平起平坐的场合中,他也不会亲手参与这种平民活动咯?

真不愧是少爷,实至名归。

莫名感觉自己在什么地方被比了下去的三位“平民”不约而同地撇了撇嘴。

“如果是犯人,”工藤微敛目光注视着那堆叠得极不规则,随时都有可能倾倒的碗碟,“或许会为了消除痕迹去做些违反个人习惯的事情,”话毕,他又偏过目光看向白马,“当然,这并不代表你的嫌疑可以完全排除。”

白马只是无辜地耸了下肩。

“照水渍的干燥程度来看,”反正现场早已被破坏,并未戴上手套,服部伸出单指在碗碟的边缘抹了抹,“这些碟子被清洗的时点,至少在一个小时以前,”他回过头,“我们彼此都可以作证,在刚才的一小时里,没有人靠近洗碗池。”

“我有异议,”黑羽举起单手,“白马他就来过厨房。”

“那并不代表他靠近过洗碗池,”工藤立刻给出反驳。“不过这我也有印象……白马当时是来取咖啡的吧?”

空气里还残留着咖啡的香气。也是近一个小时之前,他们才刚刚享用过当日份的下午茶。

“毕竟我们当中煮咖啡水平一流的,也就只有这位大少爷了嘛,”黑羽点头表示同意,“真是的,为什么偏偏这种事情就会自己做……”

服部舔了舔嘴唇,似是味蕾还记得当时的味道。

“不过今天的咖啡,”他回忆着一个小时前的味觉感受,“还真是不好喝啊。”

尽管每个人的味觉强度都有所区别,在场的四人倒是在这一层面上给出了相同的评价。

咖啡本身的品质没有问题,该有的口感也是分毫不差,一定要说有什么违和的话,那就是舌尖的味道上,“缺了些什么”。亦或是被什么更加喧宾夺主的味道盖住了原本应有的味觉体验。

但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位,都很难准确说出这味觉间的违和究竟出于何处。正所谓,大多数人都能够准确评判何为“美味”,可真正能说出食物为何“美味”的,拥有着对于各种刺激都极为敏感的舌头的“美食家”,可谓是少之又少。

白马坚持认为自己所遵从的工序没有出错。

“是不是水的问题?”工藤提出猜想,“仔细想来的话,水的味道比较重……你用的是什么水?”

“日本的自来水也是直饮水不是吗?”白马摊开双手,“经过高温处理过……就完全不会有问题吧。”

“那不一样诶,”和式风格最为厚重的服部在对比了自家喝茶时水的选用之后,不禁扶额,“别把你留学生的习惯带到这里来,那不一样……”

白马表示自己并不明白这其间“有什么不一样”,黑羽本想就直饮水和瓶装水的区别具体解释一番,最终还是觉得太过麻烦,便干脆直接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冰镇矿泉水来让他喝一口“亲身实践”。

在打开冰箱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违和感。

“等一下。”正当黑羽取了水瓶打算关上冰箱时,工藤制止了他。

“要发现‘在冰箱里的布丁不见了’,则要符合‘知晓冰箱里放有布丁’的前提,”工藤皱着眉给出分析,“再进一步说,要知晓‘冰箱里放有布丁’这一事实,并发掘‘布丁不在冰箱里’的变化,就必须要……”

“事先打开冰箱才行?”白马很快反应过来。

“刚刚一直在纠结犯人是谁,反倒把最重要的一点给忘记了,”工藤看向其他三人。

“我们之间…是谁发现布丁不见了的?”

 

 

一起事件之中,自然不会只存在“犯人”。

若是没有人去“发现”犯人所犯下的行径,“事件”自一开始就不会存在。

“是我,”黑羽举手,“你们难道不记得吗?是我把布丁放进冰箱的。”

“那么黑羽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了,”工藤抱起双臂靠在一边,“就算是他吃的,因为原本就是他完成了‘放进冰箱’的行为,构不成‘偷吃’。”

“可这样就说不通了。”白马不同意,“既然是黑羽君放进冰箱的,他自一开始就无需为自己辩护。”他闭眼陈述论点,“毕竟被偷吃的一方,理应是‘受害人’才对。”

“而且他是‘打开冰箱’之后才发现‘布丁不见了’这一事实的,”服部推波助澜,“为什么要打开冰箱也是一个问题。”

莫名其妙又被推到了嫌疑人位置的黑羽欲哭无泪地反驳说,众位侦探在进行推理之前,应当将“侦探≠犯人”的不等式从推理前提中去除。

在一切思维方向都只能引导向僵着之时,不如回归原点将事件的因果重新梳理。

“这样一直吵下去不是办法,”工藤提出解决方案,“干脆从一小时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具体整理起,每个人都把自己的行动无隐瞒地说一遍,说不定就会有眉目了。”

“还会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偷吃’吗……”尽管觉得这挺没必要,黑羽翻了个白眼之后还是照办了。“一开始是聚在你家的不是吗?”

因为“借到了之前很想看的电影的影碟”,所以要“久违地聚一聚”,一起“看看CD吃吃零食”顺便“聊聊天”,这是他们原本的计划。

“可现在…”工藤用眼神示意向那已被关上的冰箱,“我们现在,并不在我家。”

他们此刻的所在地,并不是工藤宅。

“啊,不是因为那个嘛,”服部用大拇指指了指白马,“都是这家伙无论如何都想煮咖啡,工藤家的咖啡机又恰好坏了,你们才来博士家来借咖啡机的……”

“因为博士不在家,借出咖啡机的是宫野桑,”黑羽回忆着,“搬运起来很麻烦于是又干脆借用了厨房,顺便就决定了在这里看影碟了……啊!”

Point.

在其余几人问询的目光下,他说出自己方才想起的细节。

“就是在找空的咖啡杯时,”黑羽一击掌,“我在壁橱里发现了那个装在碟子里的布丁!”

“那个时候…是放在壁橱里的?”

“没错,”黑羽点头给出肯定答案,“但在这种天气下放置在那里,布丁肯定会坏的,所以我就——”

“打住,”工藤打断了他的发言,“不能总是让黑羽一个人说,从现在起开始轮流发言,”他环视了在场的几人,“每个人都要陈述清楚,在那一时刻都分别干了什么。”

白马无所谓地挑了下眉。“我这里没什么特殊的,只是在煮咖啡而已,”他没有掩饰言语间的讽刺意味,“诸位都很不喜欢的那一种。”

无视了他的后半句话,工藤接上话头。“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而那时我正在客厅准备播放影碟,”他看向黑羽,“布丁就是在这个时候放进冰箱的,没错吧?”

黑羽点了点头算是肯定。

在其余三人都说出了自己的行动之时,似乎只有服部游离在话题之外。

“你们去借咖啡机之后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他有些埋怨地指向工藤,“谁知道你这家伙电影都开始播了才甩简讯!”

“不也没让你错过剧情么。”工藤毫无悔恨之心。

“还顺便让我带零食!”

“看电影时要吃零食,这不是当然的么。”

“我都已经到了博士家了,你才通知我要带零食!”

一来二去的吵嘴如同某种无形之间的罪恶迁移。随着这些看似日常的吵嘴不断推进,一些在“不经意间”就被主观忽视的真相便逐渐浮出水面。

“我没记错的话…”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回忆起了什么不妙的事实,黑羽的舌头有点打结,“服部后来确实带了零食过来吧。”

服部点头。“是的,从冰箱里随便拿了一些,事后再说一声就可以了吧。”

“然后我们就一直在看电影,”白马回身看向他们之前围坐着的那张方桌,“顺便解决了那些零食。”

“电影结束之后,”工藤补充,“就将碗碟送到了洗碗池……”

一定要说所有人的记忆会在哪一时间段有所空缺的话,那便是电影播放中的那一个多小时。当精神处于集中的信息接收阶段,大脑往往会下意识忽略肢体的很多其他举动。很多人往往回忆不起看电影时吃的爆米花究竟甜度如何,更有甚者只能记住“看电影”这一举动,而对影片的细节一概模糊处理。

“等一下,”白马搭起手指,“……只是在‘吃零食’的话,需要在那之后‘将碗碟送回洗碗池’么?”

众人的目光再次移回那堆叠着碗碟的洗碗池。在那歪斜的碟子下方,可以清楚地看到,交叉地压着四只金属制的小勺。

若“犯人”就是自身,罪行却属于集体时,个人的确很难意识到。

此时在场的各位就算想要否认,也无法站稳立场了。

服部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取走了冰箱里的布丁作为“看电影时好使嘴里不那么无聊的零食”,而其他人也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分享着吃掉了那碟布丁。

现在他们所需要解决的问题只有一个。

受害人。

而答案十分明显。

 

 

宫野的实验室门口,有人悄声凑近,小心翼翼开出一条缝。

缝隙间,可以看到四双探寻的眼睛。

“她好像没有什么表示哎。”

“在看电脑……应该没有在生气。”

“绝对生气了,”工藤则是一脸天快要塌下来的绝望,“完了,她绝对生气了。”

“现在再买一份布丁放回去的话,她应该不会发现……”有人提出补救方案。

“她已经发现了,”工藤无奈摇头,“你们仔细想一下,博士不在家,我们在那之后谁也没再去过洗碗池,那装布丁的碟子是谁洗的?”

“……”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掩上。

“去便利店吧。”

“……我身上没带零钱。”

“有钱人就是麻烦。”

“别管那么多了,走起走起。”

 

 

当日晚上,宫野打开冰箱的那一瞬,为出现在视野内的景象愣了几秒。

在冰箱的二层,整整齐齐地摆着四只一模一样的布丁,旁边还立了一张小小的纸片。

「对不起! !」

那四个笔迹各异的惊叹号,似是想要表达什么。

略微思索了片刻,她了然地扯起一个微笑,随即关上了冰箱的门。

 

 

“博士,你又私藏甜食了吧。”

“……被发现了?!”

“这周的糖分摄入禁止。再这样放任下去,小心画风会变成手冢治虫哦。”

“TAT”

 

END

 

 

宫君有话要说:

看了看标题里的“日常向”,感觉还是改成“推理向”比较好……

每次完成点梗都会写得离初衷越来越远(扶额,希望有合格地完成任务。

“就某一话题深入灵魂的讨论”,这讨论似乎并不那么“深入灵魂”(笑

 

看得出来标题是在玩什么梗吗?


p.s: 至此,700粉的点梗任务已经全部(应该是吧)完成,让我们下次再会^_^


就标题梗附送一个omake吧。

 

 

Omake

 

谁偷吃了布丁?

是我,博士说,

我将剩下的那一份放进了壁橱。

谁藏起了布丁?

是我,黑羽说,

我把布丁放进了冰箱。

谁目睹了过程?

是我,白马说,

我看见黑羽君离开了厨房。

谁取出了布丁?

是我,服部说,

我奉命取来零食。

谁策划了这一切?

是我,工藤说,

我召集了所有人。

谁销毁了证据?

是我,宫野说,

我洗净了碗碟。

 

所以,再会了,布丁。

丧钟为它而鸣。

 

启事 

告所有在关者,

这则启事通知,

这周的阿笠博士,

将失去他的甜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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