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ya参上

明明是被动的一方，却念着掌控了主动权的台词，这场景简直无法使工藤不发笑。他安分地遵守了怪盗的指示没有去做什么多余的事，不过是因为自己主观意愿地没有想那么去做罢了，其中更多的是因为觉得有趣。

而当他们真的见到面，那些本已被按捺下的无礼的好奇又死灰复燃般闪动起零星的火点。他开始好奇他是谁，并开始在意他明明不顾忌会被拆穿身份，却依然要如此匆忙焦躁的理由。

他略带调侃地挑起眉。

“我说啊，你——”

“请给我五分钟...不，十分钟。我马上就会整理好的。”

这样说着，那个饰演了工藤一直以来所认知的怪盗的少年将他拍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外，完全不留任何余地。不过，仅两秒后，他又再度将门敞开了道缝。

“对了还有！别给我做多余的事啊！”

“咔擦”一声，门又再度被关上。隔了门板也能想象到里间翻箱倒柜的忙碌。

不确定对方所说的“多余的事”指的是什么，亦或是装傻般佯作不知道，工藤无所事事地步回到客厅。被他打开的电视依旧亮着屏幕，新闻之后紧接着播出的是让人笑不出来的爆笑综艺，时不时响起的罐头笑声交汇成喧嚣的背景音。

关了电视，工藤站在了原地。暗下去的屏幕如同镜面，忠实地反射出他的身形。

说起来，这是属于“他”的身体吧。低下视线，工藤看向不属于自己的双手，尝试去回溯记忆所能抵达的最久远的过去。既然他也用这双眼去看过，用这头脑去思考过，这样去做的话，是否能参透一些他的过去，以及他所在计算的事情？

自然是什么也没能想起来。工藤甚至能一路回想起自己婴儿时期的记忆碎片，但无论如何都无法从那记忆的河流中打捞出什么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回忆。不过，嘛，当相同的主机换了显示器，无法读取显示器之前匹配的主机的数据，这是当然的吧。

然而......大概是因为太过焦急，那个怪盗甚至都没有想到要回收自己的手机。在这样一个时代，手机已近乎能成为一个人近百分之八十以上信息的绿色通道。这样做或许是有点卑鄙了，可工藤至少希望通过自己的调查知晓对方的名字。他点开通讯录。

通讯录涵盖了曾经接触过与即将接触到的人脉，Line上与他人对话的只言片语可以搭建出经常有交流的人际关系网与亲密程度。仅是从此入手便足够了。

于是，不算精准但也大差不差的十分钟后，终于收拾好背包准备齐全的怪盗打开了房间的门。工藤看向对方那打算通宵蹲守流星雨的中学生般的架势，分外愉悦地打了招呼，仿佛他也同样打算去蹲守流星雨。

“感谢你守时的好习惯，不过介意告诉我你今天的计划么？”他好心情地笑开，“现在的我可是一头雾水啊，黑，羽，快，斗，君？”

他是想要开玩笑的，这点工藤不打算否认。可当被开玩笑的一方相当认真地回应了这番意有所指的调侃，对话便褪去了轻松的氛围，不再适合放宽心地笑出来。

“或许你要认为这听起来强人所难，”即使被喊了真名，名为黑羽的少年没有如工藤期待那般回以调侃或是揶揄。他只是顺手捋顺背包拧起的包带，神情间的严肃不像是装模作样，“但是很抱歉，名侦探，接下来的24小时里，你都要和我一起行动。”

24小时？一起行动？也是，目前还不知道眼下这可笑的错位何时才会恢复原样，要想将这场乌龙对彼此日常生活的损害降到最低，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在确定彻底恢复之前都待在一起。这样就随时可以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同时也可以干涉到对方的行动。

“可以理解。”没有表现出惊诧，工藤点了头，“公平考虑，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你在谋划的那些小把戏不会被我查个遍了。”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没想做什么，他无辜地竖起双手，“事先说明，会变成当下这种状况并非我所愿，同时我也没打算——”

“唔，也有那个原因在里面，但那不是全部，”似乎是不在乎侦探会给出怎样的解释，黑羽无所谓般耸了肩，“我说过了，至少在今天，我不想用你的身体胡作非为。同时，我也需要‘我’的身体能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当然，如果名侦探想要自由行动的话，”眯起眼，黑羽扯开无害而恶质的笑，“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将会在这个伟大的日子，同时向身边所有的女性求婚。呀，那真是修罗场呢——私生活被搞得一团糟，我想你不会期待的。”

理由是纯粹的利己吗......对此，工藤没有想要抱怨。该说那才更接近于他所认识的他。不过，就算他真的有足够迫切的理由，玩笑开到这个份上也太过了。

铤而走险吗。

对那个怪盗而言，今天，似乎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周末。简单思考后，对状况依然不算明晰的侦探抵达了这样的结论。

 

 

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在颇有些寒凉的夜晚穿上防风衣，去往风大天宽的开阔地带进行流星雨观测。撇开那场即将到来的、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大规模流星雨不谈，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今天确实只是一个单纯的普通的周末。

可这也太普通了......被要求（被迫）着在不明真相的状况下共同出行，工藤随黑羽来到一家有着漂亮的落地窗和深木色窗框的咖啡屋。黑羽本人似乎也不是这家店的常客，因为他在点单前犹豫了好半天，最后才点了两份枫糖松饼。这使他的行动看起来毫无计划性。

既然都已经来到这里了，不如就坦然享受这场突如其来的计划外出行。这样想着，工藤又追加了两倍咖啡。

“大早上的喝咖啡，”因为是早晨，并没有多少客人会悠闲地坐在店里喝咖啡，黑羽还是找了桌靠内的座位，“你也真不怕胃疼。”

“有认真吃过早餐的话就不会，”工藤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错，“至少比空腹灌下冰凉的麦茶要健康。”

自知理亏，黑羽转过头去不再说话。阳光的斜角还不足以照射到咖啡屋内，有了窗外明亮街道的对比，尽管有灯，不靠窗的座位显得很是昏暗。

不多时，黑羽点的松饼已经送到，颤颤悠悠的蓬松质感淋上焦糖色的枫糖浆，是很令人有食欲的质感。用小勺划开松饼看白色的蒸汽从裂口散开，黑羽已经打算开动，而工藤仍在等他的咖啡。

“你不吃吗？”沉溺于口福之欲的满足容易让人放松神经，黑羽此刻已经完全在做自己了，“呀，虽然这样的确也能尝到味道，没有看着‘自己’吃下去，果然还是很怪。”

看着“自己”吃下去？转回注意力，工藤在下一秒开始后悔，自己从窗外收回了视线。

我为什么一定要看着自己顶着那副蠢样毫无防备地坐在周末清晨昏暗的咖啡屋里吃枫糖松饼？

哈，你现在倒是拥有客观视角了。蓦地脑海中回闪过梦中的些许片段，工藤忍不住腹诽。坐在自己的对面看着“自己”吃松饼，这也是种相当伟大的体验不是么？只可惜，从客观视角观察到的那个“自己”，行动完全不由我主观控制就是了。

咖啡很快也由戴着黑色领结的早班服务生送上了桌。除了争论一杯咖啡要放多少砂糖才算是适宜的量，他们之间并无太多交流。由黑羽主动提出，他们在落座后没多久便交换了，或者说，拿回了彼此的手机。分明距离得如此之近，面对面坐着的两人所在做的却是低着头在看各自的手机，那画面无论怎么看都有种无情调的沉默的尴尬。然而很可惜，这确实就是他们正在做的事。

且两人均未觉到这有什么不对。

他们都有问题，需要咨询到“专业人士”。

「身体互换？我没听说过会发生这种事。」

Line上，某位头像是只黑猫的红魔女的疑惑几乎要穿透屏幕。

「你们在此之前有过接触吗？」

「不，我换一种问法。」

键入需要时间，红子的回复隔了几秒钟才再次抵达。

「在你确认命运之石的时候，身边还有其他人在吗？」

确认潘多拉的时候？同样疑惑地眨了眼，黑羽抬起目光短暂地瞥过坐在他对面的侦探——尽管那看上去更像是沉思中的自己。

「我想，大概，」不确定地，黑羽编写了回复，「是有人在的吧。」

接收到对面的视线后，不失时机地，工藤双手撑住桌面站起。

“我稍微离开一下。”

意识到这可能代表了某种自由行动宣言，工藤叹了口气。他抬手指向咖啡屋的落地窗，对自己的行为做了补充性解释。

“只是接个电话而已，我会一直站在那里的。”

 

 

温暖的阳光与寒凉的空气交织成奇特的干燥触感，可这都比不上通话彼端传递过来的，沉静之中包裹着的毛刺的焦躁。

“你果然还是不会听我的建议。”汽车轮胎驶过路面的声音经过信号的转换清晰可闻，宫野的语气仿若爆发边缘的镇静，“我倒是很好奇，今天究竟有什么事，能要紧到让大侦探你这么早就跑出去喝咖啡。”

“嘛，说来话长。”言语间绝无悔改之意，工藤在清晨的空气间呵出白气，“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忽然想要去看流星了？”

这谎扯得没边了。工藤在喉间抑制下无声的笑。他很佩服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有心情开玩笑。

“看流星？”嘲讽的笑擦过耳畔，下意识地远离了听筒，工藤几乎能想象到通话那边的疯狂科学家，是如何降下眉毛敛起眼睑的，“那是你今天最不应当做的事中的No.1，侦探桑。”

“说起来，你之前好像也有警告过我不要出门，”是时候让话题回归到正经了，工藤便不再说那些有的没的，“这和今晚的流星雨有什么关系吗？”

通话彼端，传来意味深重的叹息。似是在整理用以解释的逻辑，良久，宫野才再次开口。

“大侦探，”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心累的疲惫，“你知道曼德拉效应吗？”

“唔，我不确定我知道的是不是你想说的那个，”工藤不解地皱了下眉，“曼德拉效应，指的大概就是......在某一时间点，人们在对比了彼此的记忆后，发觉某些重大历史事件或是概念，事实上与普遍认知的概念有出入？”

“没错。虽说用群体性错误认知也可以解释这个现象，”肯定了他的回答，宫野继续说下去，“不过最近也有一些流派倾向于相信，这种普遍存在的认知错误，是缘由于大规模的时空扰动。”

她在开玩笑吗。工藤忍住了没有吐槽。宫野不像是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的人。

“那这和今晚的流星雨有什么关——”

“我再问你，”宫野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侦探，“历史和记忆，对你而言是什么？”

“历史和记忆？”考虑了片刻，工藤说出他的答案，“是切实发生后留存的真相，经过记录后不可被篡改的......数据...吧？”

“这些真相，或者说数据，从最初乃至最终，会以何种方式留存？”

搞研究的人怎么也这么喜欢绕弯子......工藤有点想翻白眼。

“呃，反正这不是什么考试我就随便说了，既然人们倾向于将获取真相的方式描述为‘看到真相’，”他眨了下眼，“我想所谓不可被轻易篡改的历史和记忆......大概就是‘光’吧。”

“很好。”从侦探的语气间察觉到某种未经言说的不耐烦，宫野打算接下来直接说重点，“我想你大概又要问我，这和今晚的流星雨有和关联。听着，接下来我会给你念两段数据：”

“曼德拉效应的说法主要来源于曼德拉去世这一事件。去世于21世纪的曼德拉，不知为何在相当一部分人的记忆里，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已经离开人世了。一些人倾向于认为，这两种事实都确实无误。任何人的记忆都没有出错，而是在从1980年到2013年之间发生的‘某个事件’，使得两种本应不存在于同一时空的历史同时存在。”

“听累了吗？别走神，下面是第二组数据：1986年2月，哈雷彗星经过长达76年的运行，继1910年之后再次沿其轨道接近近日点——”

“等等，等等等等——”打断正在念数据的宫野，工藤表示自己需要反应一下，“你该不会是想说，哈雷彗星的回归，和所谓的曼德拉去世年份认知差异之间......有什么关联吧？！”

“这么快就领会过来了，不愧是大侦探。”赞许地，宫野在语尾带上了笑，“刚才我们也有说到，不可被轻易篡改的‘真相’，其本质是事件发生的瞬间能被观测到的‘光’，那么，问题——有什么不可抗因素，能够对光与粒子的传播与扩散进行干扰呢？”

这也太超现实了......近乎于哑口无言地，工藤已经几乎没有在思考，而仅是靠逻辑与常识带动思维，使他能够抵达问题最终的答案了。

“......引力？”

等等，照这么说......脑海里画出形为彗星的巨大天体逐渐接近，以不相撞的微妙距离擦过地球的危险画面，工藤刹那间收缩了瞳孔，“难道说...每一次彗星的迫近，都会对地球附近的光产生扰动，而由此导致的，就是大规模的时空错乱？”

“可以这么说，在引力干扰解除之后，时空的运行会恢复正常，然而，时空扰乱期间累积的错误，将无法修复。”

“但，如果积累了那样多的错误的话，”工藤举出反例，“不需要什么曼德拉去世事件，人们应该早就有察觉了才对啊？”

“这个世界总是充斥着乏味无趣，而无趣的东西就算被扰乱被涂改，也还是同样的无趣，”不假思索地，宫野对世界的构成进行着带有讽意的打击，“因此大规模的时空扰动总是要经过十几年乃至几十年，当某些重大事件发生时，才会被察觉到。”

“所以，”经历了这样一番颇有颠覆性的讨论，工藤总算是理解了为何宫野在发出警告时，仅用一句“很难解释”就敷衍过去，“今晚东京地区能观测到流星雨，这就说明——”

“有彗星在接近我们的城市，所以今晚，”宫野闭了闭眼，“大概会出现相当大规模的时空扰动吧。”

“......但哈雷彗星的回归周期不是有七十几年吗？上一次回归是1986年的话......”

“啊啦，我有说这一次的彗星是哈雷彗星吗？”

 

 

与宫野的讨论已足够使人头昏脑涨，而回到咖啡馆里坐下时，明显刚与什么人交流过的黑羽，似乎也是同样的状态。

长舒一口气，工藤给出提议。

“再来一杯咖啡？”

而黑羽赞同似的抬起头。

“......你会付钱吗？”

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事做，他们一直在咖啡馆里待到了中午。反正想喝咖啡的话，随时都可以喝到，他们就这样聊开。他们交换了方才从彼此的外援那里得到的情报，并顺势聊起了其他的东西。然后日光开始西斜，黑羽又起身去点了两块黑森林蛋糕，他们一直聊到了下午茶的时刻，且似乎还能一直聊下去。

该不会...我的这一天，都要这样无所事事地度过吧......

与宫野的那一番快节奏情报交换相比，眼下这场如魔女的茶会般永无止境的闲聊更像是浪费时间般的慵懒。这开始让工藤感到疑惑。

他究竟在策划着什么......

临近傍晚的时候，日光业已不见，而月光初显瑕辉。

“今晚......是十六夜呢。”

黑羽忽然前言不搭后语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

“我是说，今晚是十六夜。”煞有介事地，黑羽竖起手指，那浑然天成的说教态度简直能看出宫野的影子，“月圆之夜的次夜，也就是十六夜。别看已经过去了一整天，十六夜依然可以收获到绝对饱满全无打折的满月与月光喔。”

“所以？”绕圈子式的说法听多了，便免不了要多想更多，以至于现在的工藤已经没办法参透，那位爱玩神秘的怪盗究竟在说些什么了。

“所以，这样的夜晚，不认真享受的话，不就太可惜了么？”

而黑羽根本没有就这番话作出任何解释，径直把工藤拉到了咖啡馆的洗手间隔间。

“这是......？”面对对方递来的衣物，工藤没有接过的意思。

“怪盗装备·简易版~为了方便名侦探的行动考虑，去除了披风的设计，过于显眼的外套也有简化成马甲喔。”

“可——”

“难道说你比较想用魔术一秒换装？别摆出那种表情，不管是哪种方式被看光裸体的都是我啊喂。”

将所在谋划的事情掩埋在画风不符的闹腾之下，经历过那样一个慵懒但充实到不真实的白日，黑羽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好在那位侦探没过多久也接受了这场错位的角色扮演，理由是“比起这样穿上怪盗装备，更不想看到自己的本体去做怪盗”。

他今晚又要行动了吗。尽管有所妥协，工藤仍是不太明白。可距离上次行动分明才没过去多久，预告函也是完全没见到。

难道说这是什么报复性质的恶作剧......？

他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这样全无抱怨地陪对方胡闹。

一切都是那样不真实。

仿佛真的是要去看流星雨，离开咖啡馆后，他们搭上电车，然后走向城市间灯光相对稀少的区域。距离可观测到彗星的预计时点还很远，工藤忍不住仰头看向星空。有谁能想到那闪烁着的星光之后，会潜藏着那样无礼甚至暴力的时空橡皮擦呢。

夜风很舒服，以至于他几乎相信了，黑羽只是想在这微凉但宜人的夜晚，稍微走一走罢了。但他们正在走向路灯稀少的地方，街道上也渐渐开始看不到路人。

“名侦探。”

语气是不似之前的严肃，走在前面的黑羽没有征兆地顿住脚步。

“接下来的事情，你原本完全没必要参与，所以——”

他微微转过头，工藤看不见他的表情。

“所以，消极一点也好，请务必保护好你自己，以及‘我’的安危。”

啊啊，他果然是有在策划着什么。

工藤认为自己明白了，可又不太想明白。

“你在说什——”

“嘛，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作侦探打扮的怪盗走向前方，属于十六夜的全无打折的月光自头顶洒下描出他的轮廓。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划过一道亮弧抛向他，工藤险险接住。

冰凉而坚硬的金属触感。

他的单片眼镜。

工藤收紧了手指，任指腹被那单片镜微凉的边缘压到疼痛。

“你——”

“欢迎来到演出的终场，名侦探。”

略微扬起下颌，让月光在面部画出锋利的投影，怪盗扯开嘴角笑得一如既往，语尾是欠揍的俏皮。

“哈哈，放松点放松点，名侦探你不需要多做什么，穿着那身戏服就是你的全部任务。”

像是有在叹气，又像是没有，怪盗的语气里，有工藤从未听过的不确定。

“稍微放轻松点，如何？”

“这样的沉浸式演出可是头一次，我很紧张呢。”

tbc.

宫君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应该打个信息量爆炸预警......

文中涉及到的理论全是我瞎掰的，请务必不要当真。

以及...哈雷彗星上一次回归是在1986年，而《魔术快斗》连载于1987，且剧情中确实有提到某颗彗星......这无法不使我产生联想。（彗星的名字貌似就改了一个字，几乎就是明示了

呀，今天也是没能完结呢，看来故事的高潮（大雾）只能全放在下一更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