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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黑/白快】预告犯(偏正剧风,内容不定向)(25)

其实,以直观简练的语言告诉对方,“警方可能已经掌握了你的身份”这一事实,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就算当着对方的面点名“我知道你就是基德”又如何?相似程度的玩笑与吵嘴在他们之间已经几乎成为发生概率堪比日常的高频事件了。

在那个被人为地封闭了出口,寒冷到能够将流动的血液冻结的酒窖里,他几乎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就点明了真相。不,是已经彻底揭穿。为了逃出去,为了活下去,他只能这么做。尽管心底存有信任,相信着对方哪怕暴露了技能与身份也一定能让两人从那个没有光也没有温暖的鬼地方逃出去,要让黑羽自己去揭露身份的真相,未免也太过残酷。

可事到如今,白马已经无从去判定,是自己亲手去揭开那早已近乎透明的薄纱,还是让黑羽亲口说出那未打开的盒子里隐藏的真相,到底哪一种选择才更加残酷。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知晓“黑羽快斗就是基德”这一事实的,只有他自己就已经足够了。

不需要点明,不到必要的时刻无需说出口,与对方分享着蒙了暗调色彩的共同秘密。他只需要一句话,一个漫不经心的情报透露,就足以让那扑楞着翅膀却总也飞不太远的白鸽被关入鸟笼,但他没有这么做。在仅亮着一星烛火光线微曳的暗室里,他小心翼翼将这个秘密悬挂在脆弱的细丝末端,守护着,欣赏着,偶尔去触碰触碰,任凭它随着时间推移增加着重量,带着令人胆战心惊又酣畅刺激的快感摇摇欲坠。

可现在,这根丝线断了。在他难能可贵的疏忽的时刻,毫无征兆地断了。

那个秘密无声地摔在地面上,碎裂在烛光所及范围之外。未知的混沌的黑暗立刻涌了过来,吞食着破碎的残渣。

他在潜意识里相信着,对方是相信自己的。至少那扇门被打开了,至少他们都没有在那个连成为剧情中继点都没有资格的地方被永远困住止步不前。如果是这样,单纯以“同伴”的身份提出警告,以正面的直接的语言提出警告,以简明的单纯的方式表达担心,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他觉得自己无法做到。

到底是谁不相信谁啊。

 

 

自从那一次的宴会结束以来,如同一个因为玩闹而接受了处分警告的顽劣学生,黑羽安分了好一阵子。安分到白马下意识地想要去怀疑,他是不是又在披着乖巧的外衣暗地里谋划着什么。

如果黑羽知道了他此刻的想法,大概又要跳起脚来大声反驳着,“我不是基德”了吧。

“我说,黑羽君?”没有理由地,他出声叫住前座同学。连他自己都不太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啥?”立时立刻的回应,就像是同学间最普通的一次课间交流。可是,该说些什么?

“不,没什么。”虽然很想尝试一下,在这种时候恶作剧一般来一句“你果然就是基德吧”,不过思虑再三与凭直感行事的结果都是无争议的一致。话题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白马忽然间有点挫败感。

究竟以何种模式的交流,才能达到同伴间毫无障碍的程度?那些不论是遇到麻烦还是开心事都能无所谓地大笑着将一切都糊弄过去的家伙,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上课铃声响起后,黑羽便不声不响地等待着老师进入教室。

安分到不可思议。放在平时,理应更加随性,更加闹腾,更加没心没肺才对。

这样的安分的你,到底是扮演了一个令人安心的乖孩子,还是回归了本身期许的现实?

教室的门拉开又合上,声音清晰足以唤回任何一位神游的学生的注意力。蓦地发觉自己思维的主题已经五分钟没有偏移过了,白马才如梦初醒般翻开书本。

你就是我思维中的bug。

 

 

“哈?被除名?”

午休时间的教室中,黑羽骤然提高的声线在吵吵嚷嚷的环境中显得毫不突兀。

因为青子“一不小心多做了便当”,黑羽今日便无需跑到校园超市加入面包争夺的大部队。而这个“一不小心”的程度似乎不仅仅是打翻了一碗水的程度,连不明所以的白马也不得不端着那个不属于自己的饭盒。

“中森同学真的很会做饭呢,”红子似乎是被有意邀请来的,甚至还获得了“多拿一份煎蛋卷”的最优待遇。“很好吃哦。”

“不不不,才没有呢!”青子摆着手,“其实是——”

“就是说啊,才没有呢,”黑羽用塑料小叉子戳着饭盒里的煎蛋卷,“明明每次的汉堡肉都碎成渣……”

“不准提那个!”青子猛地拍桌,“真是的!要不是爸爸他今天没有出门,便当才不会多出这么多来呢。”

“没有出门?”近期正是课业密集的时期,在身份上收到照顾的白马也就没有多去警视厅报道,“我对最近的情况不是很了解,究竟是……?”

“好像说在下一次会议召开之前,可以有两天的休息,”青子回忆着,“我也不是很懂啦,只不过……”

“只不过?”

“看爸爸那个状态,根本就不能算在休息啊,”青子将味增汤倒出保温杯,“听说还有几位警官被除名了呢。”

“哈?被除名?”喂喂,就算警视厅内部最近出了什么岔子,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高,黑羽压下声线,“我是说,很奇怪啊。”

“嗯嗯,”青子点了点头,“其中好像就有那个前野警官。”

“哈哈哈这样不是很好吗?”完全不看场合地,黑羽就这么笑出了声,“这样一来,那个讨厌的前野警官不就真的变成前任警官了吗哈哈哈——”

“不要这么幸灾乐祸啊笨蛋快斗!”

 

 

那天的他是早已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有所预谋,所以才会就无关紧要的话题笑得那样事不关己吗……再次接收到警视厅的通知,说是收到了新的预告函时,白马相信自己那一刻的感情波动可以被解释为“愤怒”。

有理由,有立场的,使他足够有资格去发泄情绪的愤怒。

他想揪起对方的衣领,用最严厉的语气质问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面对警告还依然要选择与合乎安全的方向相反的道路,这家伙到底是在嫌弃现实不够刺激,还是只是单纯的欠揍?

或许真的不留余力地揍一顿才是正确的选择。

那天他离开教室时,正好遇上刚从天台回来的小泉红子。

“你之前警告过他了?”沉静的声线里略去了转瞬即逝的不安。

白马无奈地耸了下肩算是回应。

“没有用呢。”

“……我知道。”

他浅浅地叹息,仿佛这样就能让心头的焦躁有所平歇。

我想我是太过信任你了。

 

一厢情愿地相信着,你能够完全信任我。

 

tbc.


(剧情无关:

画外音:可就算是良药,不去吃的话也是不会明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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